沈砚修方才松口气,也跟着回身忘了一眼,心里叹道,你何时能明白我的心意?
宋画祠自然是不能明白的,沈砚修对她的恩情,也永远只能是恩情。
等清河走后,沈砚修回到寝宫,脸色着实不太好看,和喜恭敬等着,只等着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小主子发话。
“和喜。”
果然,沈砚修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要问罪。
和喜恭敬站在他面前,垂下头道:“殿下。”
“清河过来,你为何不将人拦住?”
和喜猜到沈砚修会这样问,即便察觉到沈砚修心情极差,倒也不急,缓缓抬起头后,直视着自己主子,道:“郡主想去哪里,奴才如何能拦得住?”
话是没错,但是沈砚修蹙眉,不理解和喜的意思。
和喜将他照顾到现在,两人单纯的主仆关系已经淡了,沈砚修赋予了和喜更多的信任,就是在宫里这个能吃人的地方沈砚修能相对无忧的长大也都该归功于和喜的周到保护。
故而今日这一出,和喜做来必然有其缘由。
和喜态度依然恭敬,却也不是任听命令的模样了,他道:“殿下想做什么,奴才自然是拦不住的,清河郡主,也是一个道理,殿下以为奴才说的可对?”
沈砚修不说话,和喜继续道:“但是殿下也明白,凡事总是需要缘由的,奴才将郡主拦下,也该需要一个适当理由,殿下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