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抬头看了眼天空,几只候鸟从云层划过,天气转冷,它们要去往南方,尽管曾经它们做梦都想跨越长江南北,飞过秦岭山脉,回到这里。
天冷了,还会再热,可心冷了,该怎么热起来呢?
走进小区,我一步步登上台阶,来到我房间门口,可这里已不属于我,钥匙也没有。
于是我坐在楼道台阶上,一手握着鱼丸,一手点了根烟,这静谧的时间,独属于我,抽完,我就离开这座城市。
烟雾在楼道弥漫后,楼下传来骂声:“谁在哪抽烟呢,还嫌这栋楼没炸是不?”
不久,房东撑着拐杖出现在拐角,我们看清彼此时,都一脸惊愕。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出来了?
房东撑着拐杖,阴沉脸道:“把烟灭了,我现在看见烟腿都抖,我这辈子就见过两次爆炸,都是跟你们有关!”
我赶紧灭了烟,说了几声抱歉后,问他要房间钥匙,说想再看一眼屋子。
一阵执拗后,他上楼帮我开门,屋内的阳光顺着门缝缓缓挤出,在我面庞上徐徐展开。
房子里传来一丝熟悉的霉气,这是旧墙皮所散出的味道,我身子微僵,手里的鱼丸哒哒坠地,在地板上敲击出岁月的涟漪,于是地板如水面般,波动起来。
随着它的波动,光和影全都被扰乱,屋外的光被吸入了头顶的灯里,于是天变黑了,灯变亮了,水气形成了虚影,虚影构建起来一副朦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