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绒绒倒是第一次听这回事,也很是讶然。
当初她知晓萧玉儿她娘居然是冷家人的时候,也甚是吃惊,下意识觉得定是萧立这个武将更为主动,却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大家闺秀的冷玉兰,当年竟也曾为了嫁给萧立如此固执地抵抗过。
这让楼绒绒打消了一开始冒出的,以请教“曾子杀猪”的故事暗示冷玉兰的念头,毕竟这故事虽然确实是劝父母对孩子守诺,但对不肯践诺杀猪给儿子吃的“母亲”,却多少有些说教的意义在。
楼绒绒遂改变了思路,想了想,在萧玉儿和冷玉禾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冷玉禾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了犹疑的神色:
“我们这样做,当真能行得通?”
萧玉儿听完反倒很是相信楼绒绒,也不哭也不闹了,只是方才哭得太凶,现在还是忍不住一直打哭嗝儿。
楼绒绒一边轻拍着萧玉儿的后背,一边对冷玉禾道:
“成与不成,先试试再说,为人父母者,做什么事都总归离不了为孩子好这几个字,若是他们发现他们做的事对孩子不仅无益,反倒有害,才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若是换了旁人,我还不敢用这个法子,但老师并非见识浅薄、文过饰非的固执之人,我这才敢提议如此一试。”
冷玉禾对此倒是颇为赞同:
“大姐姐的确是宽和明理之人,只是严苛了些,对自己对他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