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村”到现在还没筹到钱,洋房在这里却成了奢侈品。我沉默了,脚步无力了……我想这不是不长进的念头吧?人要工作也要权利的。
三
我的文艺观点:
创作——稳,准,狠。
欣赏——健康,向上,为人类。
批评——有用,结实,美丽。
十二月十二日
一
《大众文艺》二卷二期上有萧三译的一篇《苏联文学一个重要的决定》,另有小标题:《从作家会开除阿费登克说起》——据译者意见是要给中国的作家组织以取法的。如果那“阿费登克”真的如译者和《文学报》社论所说的那样,“……他是在自己的作品里推行着反苏维埃的观点”,我觉得仅仅从“作家会”开除还是不够的,虽然不必枪毙,至少也应该把他在监牢里、反省院里关他两年,或像别的国家那样赶他出国。
阿费登克是《我爱》的作者。中文虽有译本,我却没读过。虽然那时也曾有些人很称誉过一阵此书如何如何,我始终未为所动,如今我觉得这“不动”得有道理了。试看萧三给予他的评语:“阿费登克自《我爱》出世颇受欢迎以来,立即自满自傲得无以复加。他不肯继续学习,继续用功。他拿他的‘无产阶级出身’当作一种身价而骄矜着。他凭自己一点写作的‘技能’,写了几本所谓‘创作’(《命运》《我即国家》《万贯富妇》《生活的法律》)。这些书的艺术的水准是异常低的,观点意识方面是极不正确的。在这些书里面他对恋爱及家庭关系鼓吹着最坏的资产阶级的观点和习惯,鼓吹着腐化,淫乱,对女人粗暴的生理肉体的,无礼的态度。在有些地方他认为这是苏联青年的特性,而这是对苏联青年的轻蔑。在别的地方他给敌人戴上‘浪漫蒂克’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