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仅是我臆测出来的,现在我们俩应该是狼狈不已的。我跟在他后面,手心被他捂得出了汗,怯怯地问:“要去哪儿啊?”
他慢慢停住了脚步,转身用手指抹了抹我的双眼,说:“别哭了。”
我气恼地把脸扭到一旁,辩解道:“谁哭了!就那几句话别想把我骂哭。”意识到他仍然拉着我的手,我有些不自在,嘟囔道,“你对我这么好干吗?忽冷忽热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费东蓝的表情仍然和这天气一般冷漠,但是话语却出奇柔软。
他竟然和我说:“我想跟你道歉,还有道谢。”
我愣住了,呆呆地反问:“为什么?”
他低下头一句一句慢慢地说:“你特地跑过去看我,还给我换了最好的病房,虽然不是我自愿的,但我也应该谢谢你。还有……你那么匆匆忙忙地冒着雨走了,我也没去送你,所以应该道歉。”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仍然觉得委屈,撇了撇嘴说:“反正都是我一相情愿的,你不用放在心里。”
费东蓝也许听见了,但是又假装没听见,一脸无所谓地环视四周:“现在我们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