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大吃,无暇答话,只连连点头,鼻孔发声:“嗡,嗡。”“嗡!”“……”马永乐拿起酒瓶:“别光吃,喝酒啊,自己动手,别说我招待不周,啊!”“嗡。”“嗡。”“……”人们头也不抬。
孙老闷儿家。一条木板搭起的长案,从房里跨门支到狭窄的小院里。周围坐满穿西服、结领带的“友联拆船公司”的经理、理事和乐队队员们,呼幺喝六,觥筹交错,坐起喧哗,个个放浪形骸,其中,范桂兰的丈夫何其猛尤为活跃,手握酒瓶站起高叫:“哎、哎、哎,听我的,听我的!每人都把自己的杯子干了干了!”
哥们儿哄笑着把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何其猛:“好!”把酒瓶触到春萍眼前:“今天,你,出场。我们哥几个,我代表,敬你一杯,来来来!”给春萍斟满一杯,然后给自己杯里倒满,拿起,一饮而尽,把杯子向春萍一亮:“喝!”
春萍强作欢颜,端起杯,喝一口,又一口。何其猛:“哎哎,干了,干了,下面还有你的任务呢!”春萍勉强地一口灌下杯中酒,呛得咳嗽。
“好!”何其猛把酒瓶往她眼前一墩:“今天咱们就公开了,哥几个听着,从今以后,春萍姐的事,就是喜禄二哥的事。吩咐到哪个头上,都得尽力,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