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初手中的咖啡杯摇晃了一下,少许的咖啡水汁渐起,他掏出一条手绢揩拭,手绢很惹眼,绣的兰草,颜色幽蓝。
“你有女人了?”阿初冷不防地问一句。
荣初条件反射般地说:“没有。”
“那就是有了。”
荣初的反应过敏,恰好证明了阿初的判断。“我希望你现在暂时放弃情缘,一心一意的为我做事。我不想看见一张简陋的床在浪漫的瞬间压垮我精心构建的大厦模型。你明白吗?”
“明白。”
“好。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补偿你的。我会给你一个好的环境、干净的环境,让你过上一种安静、富足、平庸的生活。”
“谢谢舅舅。”
“少爷,来吃消夜。”岳嬷嬷在门外说。
荣初应声:“就来了,嬷嬷。”
“去吧。”阿初说,荣初正待转身,阿初又叫住他,替他整了整黑色领结,摁住他的双肩,意味深长地说:“学会骄傲!”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桌球室里灯光幽黄,绿色球桌边上,杨慕次和父亲“杨羽柏”正在专心致志地对局。
“我们父子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打球了。”杨羽桦温和地说。
“是啊,有五年了,五年没在一起。”杨慕次击了一下红球,然后击蓝球,紧接着再击红球,最后击粉红球时又落了空,他负气地把球杆掷在台球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