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北娆府兵不听令于当时的圣上,而是另有其主。”
我额角跳得更厉害:“何出此言?”
她道:“意思是虎符不在皇帝手上。说的再白一点,就是先帝慕容昭并未将调动北娆兵的虎符传给后立的太子慕容尧,而是传给了别人。”
“不传给太子,又能传给何人?”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心中便已有答案。
一时沉默。
女子窥了一眼我的表情,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看来你也明白了。不过,只有一枚虎符是没用的,我爹临终前,将虎符交给我哥哥,命令我哥哥效力于另一枚虎符的主人,而那另外一枚的主人,便是我哥哥的主人。”
说到这里,目光中多出一抹痛色:“后来,大沧伐晋,景帝看重北娆府兵威名,劝我哥哥归降,哥哥不从,他们便抓我为质,威逼哥哥说出另一枚虎符下落,结果……哥哥自刎在景帝面前。”
她说到这里,目色中的悲痛已经淡去,却显得有些空洞:“要控制北娆兵,需要萧家的血脉,我哥哥既死,景帝便不能杀我。后来,哥哥的死士助我逃出景帝控制,一路护送我到灵均山庄。”将那张姣好的容颜转向我,淡淡告诉我,“我哥哥效忠的人就是灵均山庄的慕容煜,而慕容煜博弈的对象……”执起另外一子,放到棋盘中央,“就是当今大沧的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