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算了算,井九觉得更麻烦了。
如果青山宗与中州派真的开战,不管最后谁胜谁负,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半个朝天大陆都会被打成废墟。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井九也不知道。
他最开始进镇魔狱,只是要随冥皇学些东西,并没有想着惊动苍龙。
事后才查出来,那是因为不老林通过景辛皇子府送了一封信进镇魔狱。
不老林是师兄的。
答案出来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胜,不管是破掉雪原之困,还是果成寺之乱。
但那些都是小胜。
师兄追求的却是大局。
只要大陆动荡,生灵涂炭,那便是他的胜利。
“你也很难过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井九没有转身,说道:“我没有难过,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修行者为何不专心修行,却要有这么多的想法呢?”
前世的时候他就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这一世依然想不明白。
如果想法源自带领自身种族向前的责任感,那责任感又来自何处?
如果说责任感源自于对旧世界的绝望,那你不应该带着冥部大军攻向人间吗?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但那难道不是戏曲里才有的无聊说辞吗?
那个女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抱着双膝,望向池里的莲枝,抽了抽鼻子,擦掉眼眶里滚落的泪珠,带着凄苦意味说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庸人吧。”
井九转头望向她,认真说道:“我不是,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