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眼神突然扫过了我的身上,我能感觉到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异样,但他这次并没有站出来帮我解释什么,而是一个人安静地走回了座位,唯有坐下的那一瞬间,椅子和地面发出了抗议般的响声。
晕!
他怎么可以这么镇定?刚刚不是还热心地救我,还跟我讲述那样一个美好的故事吗?
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冷冰冰的了?
都说人心叵测,但像任令扬这种家伙,他的心何止是叵测,简直让人看不清楚颜色。
“那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站在讲台上的我,耳朵里传来了阵阵轰鸣,那些刺耳的议论声都化作了黑白电视机里的嘈杂,黎亦轩的话却不知不觉地闯进了我的耳朵。
羞愤……
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词语。我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流正迅猛地爬上我的脸颊,指尖颤抖地挽起了衣袖,胡乱地抓过黑板擦,用最快的速度擦拭着那个可笑又可怕的爱情伞。
纷飞的粉笔末一瞬间蒙眬了眼前的视线,在阳光下肆意地飞舞着,干燥的味道溜进嘴巴,喉咙变得微微有些发涩,似乎有什么难咽的东西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