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宁愣了愣。
崔落花说:“殿下以后会成为素氏的妻子、素氏的母亲。你的丈夫儿女仍然能够跻身朝堂、入主后宫,你仍然是朝政的一部分。皇家子孙,无论男女,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参与国家大事——只要你们愿意。皇家先人岂会仅仅为了厚待素氏,就考虑出这样一种奇特的办法!殿下未详知原委,就先攻讦批判,倘若这是大崔秉仪昔日的教导,那真该收回她的旌表!”
“算了吧,你心里骂的根本不是你姐姐。”真宁冷笑说,“这种把戏,我从生下来睁开眼睛就一直在看,你以为我看不懂吗?是我根本不想学。崔秉仪,若有机会,你应该去看看别人都在教学生什么——关于国家,关于这世间。圣人之说写在同一本书里,为什么别人能读出那么明亮的道理?素氏把孩子交给你们,真是可怜。”
“请问殿下,那些字字可怜的列女传记是素氏所写,还是崔氏所写?”崔落花不疾不徐地发问。
真宁一时语塞。
崔落花将话题淡淡地一转:“那位李先生,好像是幼年随父亲从南边过来的?他父亲无法在南边施展抱负,万里迢迢前来。国家惜才授官,他们却想把这里变成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