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保持着沉默，瞥了眼摄像头。
黄毛压低声音：“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让镜头后面的警察听见。要不这样，我来问，问对了，你就眨眨眼。”
接下来，黄毛分别说了杀人、强奸、抢劫、盗窃、诈骗等几个罪名，说到诈骗时，少年的眼皮颤了颤，却没有眨。黄毛站起身，背着手兜了好几圈，才突然说出“贩毒”这个词。少年犹豫了下，眨了眼。
黄毛激动地说：“看你的面相，就像住在山里面的，对不对？对！你一定是带货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少年想了想，觉得黄毛说的和自己做的大差不差，便点了点头。
黄毛感慨，怪不得这么淡定呢，原来是做大事的人。
少年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笑，随即又有些哀伤，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少年背过身子躺下了，黄毛却还在边上不停地说……
黄毛说的事情听起来很远，但一转念，似乎又都近在眼前。少年打了个哈欠，觉得这一天过得相当梦幻，他试图从中梳理点什么，但发生过的事情就像黄毛的喋喋不休，没有个重点。又一个哈欠后，少年沉入了那条被荒草掩埋的山路。
2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餐，少年便等警察来提审。走廊上，看到同案犯们像服务员上菜一般挨个被带去审讯，少年的肚子开始不安地咕噜，但他始终忍着没有上厕所。一直到下午四点，少年才见到来提审他的小胡子。小胡子边上还坐了一位胖大妈，套了个花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