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茗来到花厅,食案上摆着四道菜,分别是清蒸豆腐、焯水白菜、焖茄子、清炒豆子,让人看着便没什么食欲,也不见一个盛饭摆箸的婆子丫鬟。
“哎,瞧我这记性,这些日子咱们府里不太吉利,我便想着要吃几日素,也打发了一些下人回家省亲,算是积德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呀?鹿茗,都怪母亲一时糊涂。”
嫁了个嫡女,叫做不太吉利?还得赶着积德!
白择元听了这话,脸上虽有些挂不住,可也忍着,没说什么。
原来赵姵这么极力留她,就是要给她这个无人撑腰的归宁王妃一个下马威,要她自己掂量掂量,可真别以为家鸡飞上枝头就能一下长出凤羽来。
白姬语的怨气更是不必说了,自打见着白鹿茗,便一直恶狠狠地瞪着她,简直是要将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连同这桌上的每一道菜,一齐吃了才好。
入席,四人端坐,八目相对,每人面前各自摆着两只空碗,无人伺候。
白择元面带薄愠地举箸,结果对着面前的空碗和四道素菜,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心情不郁,干脆将筷子响亮地拍在桌面上,正要发怒,白鹿茗却笑嘻嘻地端起他面前的两只空碗,到一旁盛汤盛饭,再乖巧地端到他面前。
不就是伺候人嘛,这两日在高嬷嬷的辛勤教导下,白鹿茗可就学会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