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嘴角，忽地眼神一暗，压低嗓音道：“讲句实在话，打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很有好感，先前说的那些，也不都全是插科打诨，其实有那么一部分是真……”
“若不是看穿你在开玩笑，你以为，本宫能容忍到现在？”夏侯芷冷冷打断，拢起宽袖，下颌微抬，“不要得寸进尺，有些话，只警告一次。”
“本宫是个正常男人，不好龙阳。”
“若你再因为本宫的容貌而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休怪……”
“别别，好了好了，我闭嘴，太子您别生气……”王世子的赔笑声随即在这片旷野回荡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绝佳的耳力，使得一旁的段垂文没有错过他们低声交谈的每一个字。
那双凤眸里流露出的厌恶，似把冰刃，无声地穿透了温热的胸膛。
太子没有，也不可能有断袖之癖。
这件事，明明他从一开始就认得很清。
可为什么……
为什么亲耳听到，胸口还是会觉得有点疼呢？
难道，他还抱有过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呵……”
段垂文不禁摇了摇头，溢出声短促地轻笑。
这时，号角吹响，大绥的人马即将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