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取缔公室封地?太子封地也取缔?公孙师,我如何不知?”
“国君有令,只给太子讲书,暂不给太子讲新法。”公孙贾拱手回答。
太子怔怔站着,一时没有话说。
白龙痛心疾首道:“郿县和华山的孟西白三族,原本都要做太子封地。这新法邪乎,竟要取缔公室封地,还要抢走先君穆公赐封给功臣的养生田。天理何存!男女老少,都害怕,都请做太子封地。太子不为老秦人做主,老秦人完了……”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太子焦躁,在书房中走来走去急切道:“这……这是新法?我听君父说,秦国要变法,这就是变法?岂有此理!老秦人如此苦楚,那个卫鞅不知道?”公孙贾默默摇头,沉重叹息,一言不发。太子猛然站定,慷慨激昂道:“老族长,本太子没奉君命,封地还是封地,谁也不能动!”
“孟族、西乞族,一样可怜。”老白龙泪流满面。
“增加封地,我要禀明君父再说。”
终于,老白龙扛着太子这口“尚方剑”回到了郿县。召来族人一说,举族欢呼雀跃。消息传开,孟族、西乞族立即呼应,一面上书国府请做太子封地,一面拒绝拆迁房屋,稳稳按兵不动。孟西白三族抗命,其余稍有根基的家族也闻风即停,郿县新田制推行顿时瘫了下来。三天之内,华山西边的孟西白三族也立即效法,非但上书请为封地,而且赶走了县令派来的分田县吏,做得更为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