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连连颔首:“丁大人言之有理,仔细说说,接下来泸州该如何做?”
“往年出现大灾,百姓居无定所,只能背井离乡,是为逃荒,此乃朝廷最不愿见到之景象,若是泸州出现逃荒人群,朝廷必然会治我等官员一个治理不善之罪,所以,当务之急便是稳定百姓情绪,积极自救,带领百姓重建家园,当然了,如今泸州已是一穷二白,我等只需喊喊口号稳定民心,只需确保未曾形成逃荒潮,便算大功告成,至于筹措银两一事,城中不是还有不少富户吗?发动他们募捐,总比衙门自掏腰包的好。”
这位丁姓官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掐头去尾之后其真实意图也不难理解,便是一个“拖”字诀,只要稳住城民,等到朝廷下发赈灾粮款,便是胜利。
“只可惜泸州城成为废墟,想要恢复旧貌,也不知需要等到猴年马月?”
“下官听说,三百里外的渔州城此前遭受洪灾,知州辛赞破釜沉舟,将整个城池推倒重建,也只是用了不到半年光景,如今早已是旧貌换新颜。”
“渔州?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顾生略一沉吟,忽而脑中灵皇一闪,脱口问道,“便是那个与通判陆康签署协议在泸州城内新建宿舍楼的渔州?”
“不错,正是此城。”听到知州大人问话,一旁又有一位下属答道,“那座渔州修建的小楼在地龙翻身之中未曾倒塌,如今是泸州城中唯一完整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