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胜跟谁在一起?”吴振明用脚勾了勾老歪的屁股。
“跟朱胜利。”老歪艰难地抬起了脑袋,“不过,我估计很有可能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出门的时候看见朱胜利已经起床了。”
“你知道朱胜利家在哪里吗?”
“知道。”
“好了,”吴振明转身对老疤说,“带上枪,马上跟我去朱胜利家!”
就在吴振明和老疤架着老歪赶往朱胜利家的时候,朱胜利已经和广胜一起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广胜摇下车窗往外扫了一眼,问朱胜利:“你估计老歪有可能去哪里?”
朱胜利哼了一声:“你应该知道。”
广胜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一个与事无关的局外人。
“伙计,去哪里?”出租车司机看着衣冠不整的朱胜利问。
“问他。”朱胜利回头瞄一眼坐在后面的广胜,像个没娘的孩子,“说话呀。”
“随便转。”广胜显得很冷静,用一把从老歪家桌子上拿来的梳子,一下一下地往后梳着头发。
天空就像一个善变的孩子脸,刚才还阳光明媚,这阵子忽然阴了下来。粘稠而冰冷的雾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似乎可以抓一把在手里。路上的行人犹如一根根黑糊糊的木桩,悄无声息地掠过飞驰的出租车。广胜莫名地唱了起来:“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