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扑在床上,我才吐出口气,回想刚才的情景,仍然心惊肉跳,以前的夏平不是这样的,他可以任我指一是一,说二是二,我一直把各种小阴谋小陷阱堆在他身上做实验,他就是吃了亏也不会反对。萧瑟说:“这个世上没有笨蛋的,傻子也知道傻进不傻出呢。”我早知道,他对我是不一样的,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公开跟我摊牌。
第二天我又从公告栏下经过,检讨已经补回去了,纸张比原先的白,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出来。
这次我不敢再声张,暗地里胆战心虚,低着头只当没看见。
夏平最喜欢红楼梦,我也略略读过两三遍,只有一句话看得进去——尴尬人难免尴尬事。因为感同身受,向来天下太平的日子对我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才安静了几天,杨名竟然又来找我。
也就一两个星期的功夫,他的脸色有些灰败,标准的情场受挫贵公子,只要手指里夹支烟,再加一点青青胡茬,他就可以去拍《花样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