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过?”念儿忍住额角的隐隐的胀痛,惊疑地坐起身。
“娘娘莫慌!”孟春见状,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不仅不同念儿一般面色惶然,心情甚至颇为松快。
“娘娘昨晚醉酒,是陛下照顾了整夜。”孟春笑嘻嘻地接着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还打趣念儿,“娘娘应当是酒还没醒透,记不大清了。等再清醒些,自然就记起来了。”
“原是如此。”念儿垂眸掩饰下自己的失态。
“我不用侍候,你们都先下去吧。”她对孟春说。
“是。奴婢就在厢外候着,娘娘若有吩咐,唤一声便是。”孟春带着左右侍奉的宫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念儿的寝殿静悄悄。
她望着帐顶绣着的石榴百子纹样发呆。
她虽然不记得酒醉之后的事情。但孟春寥寥数语,便早已说清了一切,还用她记得什么?
定然是她趁着酒醉,违反了自己立下的决心,纵容自己又去缠着陛下。
帐外便放着几笼书箧,里面是她常看的书,专门挑来放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