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我环顾着老好的公寓,突然意识到克劳德和尤斯塔斯已经不在了。此时此刻,就连想到要陪乔治叔叔去哈罗盖特我也消沉不起来。双胞胎一吃完早饭就鬼鬼祟祟地溜了,还故意避开了对方。尤斯塔斯去滑铁卢车站搭港口联运列车,克劳德则跑去楼下车库取车。这两个家伙要是在滑铁卢车站遇见保不准要变卦,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我建议克劳德开我的车直接去南安普顿港口,比坐火车舒服。
我躺在老好的沙发椅上,心平气和地盯着天花板上的苍蝇,深感世界的美好。这时吉夫斯进来送上一封信。
“信童刚刚送来,少爷。”
我拆开信封,结果一张五镑的钞票飘飘悠悠掉了出来。
“老天!”我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信是用铅笔匆匆写成的,内容也很短。
亲爱的伯弟——随函附送的麻烦交给你家那位,说我很抱歉自己只有这么多。他救了我一命。这是我一周以来第一次感到快乐。
你的,
玛·沃
吉夫斯俯身捡起了地板上的钱,正等着交给我。
“你自己收着吧。”我说,“看样子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