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老先生不可能想着娶妻啊。”
“干吗不?他丧偶都两年多了。”
“咳,我敢说他总能编个故事什么的,我是想说,他好像跟橙花还有婚礼蛋糕很不搭呀。”
“这事儿千真万确。”
“要命!”
“可不是。”
“至少有一点好,扎飞老兄。小西伯里马上有个折磨人的后爸,而老格洛索普摊上这么个继子,也正合我意。这两位终于遭报应了。但想想看,一个女人得疯成什么样才愿意跟他共度余生啊。巾帼英雄啊!”
“这英雄精神可不只是一边儿的。我觉着是平分秋色吧。伯弟呀,这个格洛索普人还是挺好的。”
这我可不能苟同。这么说话简直是不经大脑。
“老兄,你这是不是言过其实了?没错,他是帮你摆脱了婶婶这个包袱……”
“还有西伯里。”
“还有西伯里,不错。即便如此,也不能说那个老害人精‘人挺好’吧?我不是时不时跟你讲过他那些事迹吗?还记得吧。全都表明他靠不住。”
“那,反正他帮了我大忙。那天他紧急召我到伦敦见面,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什么事?”
“他联系了一个美国人,他觉着有望卖掉公馆。”
“真的假的?”
“真的。一切顺利的话,我总算能把这间破房子转手,口袋里有几个钱了。这一切都多亏了罗德里克叔叔啊。他以后就是我的亲叔叔。所以呢,伯弟,你以后得留心,不许再恶意中伤他,尤其不能把他和西伯里混为一谈。为了我,你一定要学会敬爱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