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上班,接到我的电话高兴的什么似的。我微笑: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吗?他依依哝哝的半天不想挂断,我就在这边听他说话,他时而和秘书交流两句,直到实在没话可说,电话都烫手了,我就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很轻、很轻的,似有若无。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烦我了?”他在那边问。
“没有。”我淡淡的说着。
又沉默了。
“贺佳。”我柔声叫他。
“嗯?”他也轻轻的。
“和你在一起,挺好的!”我听到此时自己的声音温柔的一塌糊涂。他那边也静悄悄的,我于是挂断了电话,攥着电话的手放在心口内,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的跳。
他没有打过来。
静静的心里像流淌着缓缓的、清澈的水,恬淡而充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王院长,想向他告假,以前这些事儿都找周洲,所以一路绿灯。如今周院调走了,就非得找王院长了,心中不禁忐忑:还得请下学期去北京参赛的假,请学校及早做好课程安排。楠楠下学期恰巧十月份结婚,十二月去柏林,我们两个的时间正好撞车,王院长肯定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