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直脊梁抬起头,不再谦恭,直视着贺佳的父亲。他有一刹那的晃神,我突然就笑了:
“我认为他们的做法欠妥。”
“哦?”老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他挑眉的神情和贺佳酷似,态度倒是很和善的。
我听到自己沉静的声音如水般流淌:“其实要拆散一对恋人有什么难的?但是一对相爱的人生离死别,会让当事人抱憾终生,而所有的旁观者也会无比同情。做事何必如此决绝?
“老先生有没有想过:如果梁山伯真的和祝英台生活在一起,他们之间的爱难道就真的地久天长了吗?我倒是觉得,不如放手让他们相处,总有一天,或许用不了多久,爱情走到尽头,两人会生出许多嫌隙,甚至彼此厌恶,悔恨当初为什么会爱上对方。就像这位先生刚才说的:两个身份、家庭、地位有着那么大差距的年轻人,他们的之间怎么会有真正的爱情呢?
“到时,来自两个世界的人必然会彼此罢手。这岂不比拆散他们更省心省事,而且永绝后患!”
说完这话,我都被自己冷酷的声音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