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宜道：“我当然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好好的吊着傅含章就可以坐拥一切了，我可以，我也能这样，可是我不想……”
不想？
程进不解的看着虞兮宜的侧脸。
虞兮宜接着说道：“我不想不是因为傅含章不够好，而是因为我自己。我不想做一只只能依附傅含章存在的菟丝花，我不想傅含章已经这么忧劳忙碌了还要分心来照顾我，我不想成为傅含章的附庸累赘，我想要站在他的身边……”
说着，虞兮宜侧首朝程进露出一个百感交集的笑脸，“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对不对？但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画笔，这既是我自己的毕生追求，也是我可以为傅含章做的，最有意义和帮助的事情，或许现在的我真的还不够格，但我也在努力的向上爬，也在学习了，终有一日，我可以向所有人证明，向自己证明，我可以。”
“嗯。”
许久许久之后，程进才回应了虞兮宜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
即便如此，虞兮宜也感受到了程进的动容。
她可以。
程进心想。
他知道，虞兮宜一定可以的。
在这一刻，程进彻底的对这个女孩改观。
